跑了段漫無目的的路,全靠耳窩裹的強勁拍子,注入能量予身驅。跑步是一件掏空靈魂的事,有規律的震動,震走了靈魂,震剩了感官,讓感官告訴自己肉體是多麼的平凡實際。雙目完全放空,由心臟掐住肺部氣管牽動肌肉,任汗水飆滿背脊胸口滲到空氣,每一步既像奔往死亡,又似突破極限,最大的意志力,並不在心,是來自肉體最自然真實的反應,而靈魂早已抽離九霄雲外,任汗水洗滌腦海所有雜念,活像移動的空殼。
夜深,靜臥床上,塞上耳筒,擷取思緒。一首清新情歌,虛構了幕幕虛幻的情境;一首電音舞曲,搭起了五光十色的舞台;一首搖滾樂曲,挑起了每絲熱血的脈搏;一首舒適鄉謠,構起了背靠相依的溫暖。一首悲情的歌,描出段段擦過的遺憾;一首慨嘆的歌,映出人生路中的過客;一首嘶喊的歌,掐動心裹隱隱的痛楚;一首復仇的歌,激起種種自強的故事。人的眼簾是一屏螢幕,閉上眼,便無法自控,映照出腦袋內的一節節場景,甜酸苦辣,都超脫了感官所限,在腦內慢慢品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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